这幅《仕女图》的重点,从来不在于人物的美丽,而在于她们的出场。那是一种仪式,不为视觉快感而设,而为精神象征而存。她们从岩石走出,不为被观看,而是为代表某种精神状态的复归。
陈洪绶的绘画语言中,人物早已不是“人”,而是道的象征。他以笔写形,以心写神,每一笔都富有修行的意味。他的仕女如古碑般稳重,如清泉般灵动,体现出文人画的最高理想——意境重于物象。
严湛设色不是辅助,而是共创。他的色彩并非为画“增色”,而是为道“助音”。设色沉静不浮,仿佛背景音乐,不主旋律却不可或缺。二者合力完成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“视觉哲学”。
画面所营造的,不是一种现实景象,而是一次精神世界的重建。观者若能沉心静气,便能与画中人物产生共鸣,感受到那种超越语言、超越形体的庄严之美。